【凤囚凰王意之同人】 情之所至,逍遥不游
谨以本篇献给我的宝贝 @棠未 ,如果没有她,这篇文估计半路就折了哈哈哈哈哈哈
那是个峨冠博带,长衫广袖,纵情高歌的年代。
暗香浮动,山水清音。
也是离丧与自由并存、放纵与傲气共生,靡乱而浪漫、华丽且张扬的时代。
——天衣有风《凤囚凰》
《凤囚凰》王意之同人,文名来源于古风歌曲《吹梦到西洲》,女主名字出自王国维诗句:“最是人间留不住,朱颜辞镜花辞树。”
本篇大概讲述的是一个风为水困,逍遥不游的故事。
(一点点絮絮叨叨:本篇是原创女主,男主是《凤囚凰》里萧飒爽朗的贵公子王意之,没看过也不影响,容止和楚玉就是打酱油的工具人hhhh✔)
容楚二人策马游历江湖,并肩共赏云霞,同醉霜雪,抛却此生杂念,徜徉于廖阔楚天,说不尽的恣意快活。
途经落雁忘归的衡阳,意外在空濛云烟间遇到了卧在花影阑珊里,正优哉游哉翘着腿吃着清脆山果的王意之。
他吃的心无旁骛,淋漓汁水自唇边滴落,沿微微敞开的衣襟簌簌而下,冠华如玉的面上带着楚玉熟悉的轩朗笑意。
浅紫落英纷纷扬扬的坠落在他眉间发上,那人自斑驳光影里抬眸看来,目光微微一动。
楚玉恍恍惚惚觉得,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,她还是那个初来乍到的冒失公主,扮作清秀男儿相貌,在曲水流觞里与他相识,相偕路过这春和景明,天光万顷。
又被容止蛊惑了心智,错失登临画舫的大好时机,便再也没有见过这松形鹤骨的清雅谪仙。
暂留了几日,楚玉重见故人,喜不自胜,几乎都要把容止抛在了脑后。
他们久别重逢,自然无话不谈,以茶代酒,共诉趣谈,不时抚掌大笑,还如昔日一般亲密无间。
容止委实是忍不下去了,当下晚间在客栈的床榻上便不遗余力的 折 腾 楚玉,非 逼 着 她汪着一泓清澈珠光,委委屈屈的发誓不会再忽视他。
王意之自然也看出了容止神色间隐隐的不愉,识趣提出不若就此告别离去,正所谓江湖浩渺,来日方长。
楚玉与他依依惜别,向着那飘逸出尘的俊秀少年郎抱了一拳,朗声道别:“此去山高水长,前路漫漫,望君珍重。”
王意之嗪着一抹极浅淡的笑,瞥了她身后立如芝兰玉树,面色清寒若飞琼乱雪的容止一眼,施施然回以一礼:“多谢,你也保重。”
他在楚玉胆战心惊的目光里随意的上下抛着一管 翠 色 欲 流的 玉 箫,又吹了声嘹亮口哨,唤来一匹神俊的踏雪乌骓,利落的翻身上马,扬了手中长鞭,头也不回的向着绛云漫天、残阳如坠的远方行去。
楚玉还立在原地,痴痴望向烟尘弥漫的方向,怅然若失。
容止便拐带了怏怏不乐的人往回走,暗自庆幸还好把这尊大佛请走了,不然恐怕还要再醋上几天。
王意之又梦到离开琅琊王氏的那天了。
他站在昔时精心布置、明快秀丽,现在却狼藉不堪的屋舍里,对着不怀好意的人群淡然一笑,释怀的抬步走出这方囚龙陷凤的院落,率性洒脱,超然物外:“从此王家无意之。”
樊笼再繁复瑰丽,又如何能关得住振翅欲飞的鹰隼。
离了那死寂殿堂,纵然也曾身无长物,落魄度日,却到底重获自由身,可化作渺渺如沧海一粟的小小蜉蝣,于这浮华尘世逍遥一游。
夜沉如渊,一灯如豆,屋内烛影憧憧,斜斜映在窗纸上便是狰狞的怪物,阴影在青石板上四处游走。
王意之自无尽长梦里幽幽转醒,头痛欲裂。
定了定心神,他缓缓起身,行至桌边,摩梭着 玉 箫 上垂着的浅碧流苏,蹙紧的眉川都舒开来,浅浅一笑,如风荷初绽。
是前些天颜辞镜送与自己的,还手忙脚乱,着实废了一番力气才缀了上去,抬了螓首心满意足的对他展颜轻笑:“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。”
初识之时,那人也曾眸里蕴了满满的黯然,委屈控诉他的不以为意。
可是现在,王意之却觉得无拘无束的风好像被那温情脉脉的水给困住了,还甘之如饴。
满打满算那人也不过才离开了两天,他却仿佛如隔三秋,思念如缕,绵延不绝。
王意之便无声的笑起来,寥寥话音消散在苍茫星夜里:“你赢了。”
王意之是在凤阳城外的孤仞山里遇到颜辞镜的。
彼时正值灼灼盛夏,气象反复无常,变化多端,中午还艳阳高照,暑气蒸腾的人发蒙,傍晚时分就忽然狂风大作,骤雨如注。
滂沱的雨,摇曳回风。(1)
他因贪恋山中甘冽清泉和习习凉风,洗濯了身上脏污,寻了块干净的荫凉处就地躺下,合衣沉沉睡去,结果被豆大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砸醒,一时间辨不清日月几何。
衣物淋漓尽湿,索性也不避苍茫雨幕,哼着广为流传的民间小曲,悠悠然然负手行在山间小道上,鞋袜被泥泞的黄土蒙了尘,也漫不经心。
不知走了多久,忽然瞥到云雾缭绕间一点影影绰绰的明光,立时加快了脚步向那边行去。
似乎是猎户搭建的简单木屋,墙上还挂了些形状粗劣的斧头弓箭之类的工具,墙角摞了一堆木柴。
炉火边坐了一个身形单薄,眉眼精致的布衣女子,听见门响便抬眼望来,似笑非笑,眸光清和又澄静,神色从容的招呼他:“很冷吧,快些来坐下烤烤火。”
王意之适才觉出几分凉意来,打了个寒战,见女子行事落落大方,并未在意他的存在,便微微放松了些,离那温暖又炙热、跃动如绸的火焰又近了些。
他 快 慰的叹息一声,不自觉的伸了被清寒雨水浸的发白的手去,感受着暖融融的光与热。
女子看起来对王意之毫不设防,大大咧咧的往木墙边一倚,眯起狭长的桃花眼打量他,言笑晏晏:“我名颜辞镜,许久不曾见到这般疏朗恣意的少年郎了,可否有幸得知公子名姓?”
他也回以淡淡一笑,目光寥落平远,耸耸肩随意道:“建康人氏,王意之。”
颜辞镜略吃一惊,眸色复杂了些,翻涌着玄冥云海:“辞镜虽身处浩渺江湖,也久闻公子大名。谁人不知,琅琊王氏钟鸣鼎食,白玉为堂金作马,公子既有这般令人艳羡的出身,便该明白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的道理,何苦孑然一身跑来江湖受累?”
王意之掀了掀眼皮,慢吞吞的打了个呵欠,避重就轻道:“王家是王家,意之是意之。”
颜辞镜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,便也学乖了,很快便转移开话题,与人讲些江湖趣谈,略显尴尬的气氛这才活络起来。
王意之是很少参与过这些话题的,一时兴致大起,少不得眼巴巴多问几句,以全自己的好奇之心。
他们性格相仿,都是洒脱之人,不重外物,安于本心,当下聊的是热火朝天。
他在女子温文尔雅的讲述中逐渐明了当前江湖格局和势力划分,又听了满耳的秘闻八卦,时不时被颜辞镜夸张诙谐的语调逗笑。
自离开王家后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合心意的人了。
说起来,颜辞镜和当时的楚玉有些相似,面容清丽,笑意明媚,性格也很像……
不,他已经放下楚玉了,何况和颜辞镜初相逢,不该凭着这一点印象就臆断人的。
这样对她,对楚玉,都是不合礼数的。
直到四野淅沥雨声渐息,他们这才依依不舍的告了别,相继睡去。
翌日,天光大亮,叶尖垂露,满目葱茏。
颜辞镜本是想邀约王意之一起同游江湖的,也好多个照应。
奈何王意之书生意气,觉得不好这般毁了女孩 清 誉,便在那人期许的目光里婉言谢绝了她。
身后是人幽怨的眼神,王意之觉得如芒在背,不得不匆匆离去。
他哪里会料到,不出几个时辰,自己又会遇到她呢。
王意之一向随心所欲,出门在外也没个目的地,走到哪是哪,所以因迷恋湖光山色而夜宿山间也是常有的事情。
更别提迷失在层峦耸翠的森森密林里了。
直到暮色四合,倦鸟归巢,王意之还在树林间打转,一边吧唧吧唧吃着野果,一边分神想着这块石头是不是刚刚见过了?现在又该往哪里走?算了,随便走吧。
金乌渐沉,天色略暗,林间窸窣声愈来愈响,几双油绿的眼瞳忽然在不远处亮起。
糟了,是狼群。
纵然王意之会些拳脚功夫,但也架不住好几只狼暗中窥伺,磨牙吮血,喉间咆哮阵阵,对他垂涎欲滴。
他觉着自己这遭恐怕是凶多吉少了。
也罢,大不了身膏草野,魂归异乡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。
在王意之无望的合了眼睛之时,忽闻拉弓引弦声铮然作响,箭羽破空声簌簌,须臾间向他狠狠扑来的三只饿狼已然被千钧利箭穿透头颅,甚至直接被钉在了褐色泥地上。
露出的箭身犹在微颤,可见来人力劲之大,武功之深。
其他狼被同胞的这番惨状所震慑,领头狼似乎还想一战,来人便干脆足尖点地,几个腾跃间便护在他身前,又慢条斯理做出拉弓的姿势。
狼群夹着尾巴一哄而散。
那人转过身来,青霜覆雪般的月练在她鸦发间如泉流淌,眉眼蕴了灼灼焦急之色,叠声询问:“意之,你没有受伤吧?吓死我了……”
王意之愣愣的低头看着她,还沉浸在刚刚命悬一线的后怕中,说不出话来。
颜辞镜恍然大悟,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:“啊抱歉,一时嘴快,王兄,你还好吧?”
他深吸一口气,艰难开口道:“我没事,谢谢你……”
颜辞镜摆摆手,巧笑嫣然,眉眼弯弯,纹兰粗衣在长风中猎猎如旗,复又垂着头盯着脚尖,怯怯道:“王兄你别生气,其实我一直在你身后跟着你,只刚刚走开了片刻功夫,就听到了狼嚎之声,我都快被吓的魂飞魄散了……”
她看王意之一直不太说话,似乎也是被吓到了,便试探着去拉他的手。
掌心出了薄汗,湿漉漉的,一片寒凉。
王意之难得心神恍惚,脚步飘忽的跟着颜辞镜回了小屋。
在昏黄的烛光下,他终于缓过来神,旧日理智重回,望了望忧心忡忡的颜辞镜,笑道:“多谢辞镜姑娘救我一命,意之向来恩怨分明,要我如何报答你呢?”
颜辞镜紧张的拢了拢头发,期待道:“那个,可以叫你意之吗?你叫我阿镜就好啦。”
他略感意外的挑起狭长剑眉:“这有何不可,还有么?”
明眸善睐的女孩对他粲然一笑,眼瞳光华流转,煜耀生辉:“倘若你不嫌弃,我,我想和你并肩游历江湖……”
王意之瞥了惴惴不安的侠女一眼,轻勾唇角,微微颔首,应的极为郑重其事:“好。”
三月后,“辞意双侠”的名号在江湖上不胫而走。
一人思维缜密,深谋远虑,推演细节,算无遗策;一人武功卓绝,箭术百步穿杨,坠花飞叶皆可随手摘做武器。
他们配合默契,仗剑天涯,劫富济贫,为穷苦黎庶百姓鸣冤叫屈,尽己所能平天下不公之事,行事磊落,颇负盛名。
走小号 价值观保佑(麻烦不要给小号热度呜呜呜,请在大号评论点赞!谢谢啦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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